鸢九

【赫连铮×顾南衣】缘心动 01

赫连铮×顾南衣

对搞衣文学求而不得,最后尝试割自己大腿肉,太惨辽(×

本文又名草原男子钓兔子实录。

1.

赫连铮其人,金狮国王子,行事不拘小节,套用天盛话说就是,有点缺心眼。

甫一入帝都便当街鞭打天盛女子…的马车,脑回路之清奇让人不忍直视。赫连铮调戏着贵族小姐们的车马,在心里还要暗自撇嘴天盛女子身娇体弱不禁一逗,猛地碰到一个被他鞭击车厢却还不会惊呼的世家女便觉得惊奇坏了,更想手贱的上去逗一逗。

他一鞭子上去打坏了人家的车帘,还要漏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,每一根支棱着的胡子都散发着二世祖的电波。

瘦,太瘦了。

这是赫连铮看到马车里两个女子的第一反应。

左边的小娘子露着脸,瘦到让他觉得连只鸡都拿不起,还硬要与他争些口舌之辩,他也就漫不经心的调笑两句,手还要不老实的去撩拨人家,顺便在心里再嘲笑一番天盛女子果然弱不禁风。

当真是没意思,一会不如去喝酒,或者去跑马也行,亏这天盛泱泱大国,也就这些乐子。

赫连铮调戏着姑娘还走了神,魂都恨不得飞回大草原上去,回过神来便听到小娘子大喊了一声什么,他在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惯飞出去。

赫连铮惊愕。

他将目光投向正在收腿的小娘子,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人白色的斗笠飘飘,抱着臂高高在上冷冷清清。清瘦的身形映入他眼里,透出一股削骨的锋利,让人一见便再挪不开眼。

她喊她,“衣衣”。

2.

“本王居然当街被人踹了一脚!简直是奇耻大辱!必须把这个小娘子给本王找出来!”赫连铮在落脚的府邸里大发雷霆。

本王怎么能被白白踹了一脚就完事呢!本王甚至没看到那个小娘子的脸呢!

赫连王子一脸正直的想。

这可太正直了,正直到这雷霆之怒比起王子受辱的不甘,更像是熊孩子要不到玩具的恼火。

“你!去给本王查!查那辆马车是哪家小姐的!本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
至于找到人之后是要报复还是干些别的什么,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
3.

赫连铮隔天就进了秋家的大门。

本王这是为了报复!

赫连王子努力抢修自己岌岌可危的节操。

昨日属下来回禀,那天跟他动了个小手的应该是秋府的表小姐凤知微,跟他动了个小脚的却没有见过,兴许是凤知微的侍女。

赫连铮简直难以置信。

那样孤傲清冷的人居然做服侍人的营生?平白辱没了她!
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愤愤不平。

比起服侍个娇滴滴的大小姐,不如来服侍本王,跟着本王享享清福!

赫连王子的念头以光速跑偏。

他连皮带赖的要来了见凤知微的机会,毫无一国王子高高在上的自觉,正在心情大好的欺负秋府这个有点蠢的大小姐,然后被秋玉落吃盐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。

“欺负一个弱女子,是欺我天盛无人吗?”

可算来了。

赫连铮整理了一下自己蹦到天边去的表情,转身看向来人。

好看。

文学素养不太高的草原男儿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个字。

与那日遮的严严实实的斗笠不同,小娘子今日带的是面纱,只遮住了下半张脸,露出了一双动人的眉眼。

她有一副温婉的眉,下垂眼乖巧清纯,眼神却是冷的,那乖巧也就带上了许多不同,成了名刀的鞘,让人更想看她锋芒毕露的样子。

她意识到了他在看她,很快撇开了头,微垂了眼帘,便成了低眉顺眼的柔弱侍女。

赫连铮陡然心生不满。

比起她掖着藏着自己,他甚至更想看她踹人不留情的意气。

于是他出言挑衅她的小姐,不惜将人贬低成他妻妾的洗脚婢,尽管他没有妻,也没有妾,但她会为此而生气,这就足够了。

他如愿了,他的小娘子终于又将目光投向了他。

“找打。”

那嗓音低沉微哑,对一个女子来说绝对算不上好听,却偏偏让赫连铮心都一颤。

——染血的金戈,总让人热血沸腾。

“本王岂会输给一个弱不禁风,身无四两肉的小侍女?”

他在说谎,他只是想看她更恼火的样子,就像在冰面上撩起火焰,荒唐的盛大而耀眼。

“今日,我若动了手,便算我输。”那人负手而立,身段清瘦颀长,眼里是凌然的傲气,眉目都沾上了刀锋的冷艳,再没了什么低眉顺眼。

顺本王的眼就够了。

赫连铮哈哈一笑。

“今日本王若动了手,就算本王输!”

他们第一次正面交手,他以身去丈量这一柄绝世的凶器。

太耀眼了。

连这漂亮的眉目都染上了咄咄逼人的杀意,极致的凶险与曼丽,她毫不留情的踹上了他的膝骨,让他无法近身。

触碰不到。

她看上去游刃有余,像是最孤傲的狩猎者在戏耍她的猎物,世人只能瞻仰她的锋华而不能触及分毫。

可本王不甘心。

是本王要触碰她,是本王要染指她。

赫连铮动了手,他脑子里已经容不下什么规则胜负,抬手隔开了小侍女的鞭腿,迫不及待的握上了美人纤细的脖颈。

4.

赫连铮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触碰到顾南衣。

太细了。

他摸了一手的纱绸,只知这皓颈的形貌,却全然不知这绸缎下美人的肌肤是何种触感,想来还要胜过这丝绸不知几许。

他这样想着,便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一下,那美人本来盯着他的眼中只有微凉的嘲讽,现下却露了几分懵懂,有些茫然的冲他眨了下眼,好像不太能理解这种透着亲昵的调戏。

赫连铮猛地吞了一下口水。

本王想一一教给她,让她知晓这世间极乐。

只能由本王教她知晓。

赫连铮心里涌起了无尽的占有欲。

金狮国的王子便更想窥得美人真容,其实面纱就在他手下,他一把扯了便是,只是他赫连铮向来肆意妄为,却无端舍不得冒犯她一二,只能恼怒这面纱不合时宜,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回美人的脸上。

距离一近,又有许多不同。

她垂眸觑他,即使被人这样钳制,她依然是高贵且从容的,让人生不出丝毫掌控她的实感,只这一颗泪痣落在眼角,所有的清冷便无端生出了媚意,眉眼的温婉也要一并兼了风流。

那么的浑然天成。

赫连铮赞叹,又觉得理所当然,她当然是不应该被任何事所挟制的,本就该是这般清冷如白雪,皎皎如明月,让人心甘情愿的捧在掌心,如何温柔待之都不为过。

“是本王输了。”赫连铮坦然一笑。

他尤带不舍松开了顾南衣的脖颈,走上前去,应了凤知微的赌约。

“侄儿拜见小姨。”草原男儿的厚脸皮又强势上线,这亲戚他认得毫无压力,心里还要想着多了这层关系,去寻顾南衣都多了由头。

金狮王子不禁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。

“把盐吃了。”

低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,让赫连铮登时收起了计划通的窃喜,扭头错愕的看着顾南衣一眼,美人没有看他,只留给他了一个高冷的侧脸。

既然是“衣衣”的要求,赫连铮当然无法拒绝,当即打开盐袋就往口中倒。她这才扭过头来看他,看他吃盐吃的面目扭曲,周身的冷意都散去了些许,微弯的双眼露出了两分干了坏事的清甜,看的赫连铮心都要软成一滩水。

于是生吞一整袋盐巴就变成了可以忍受的事情——只要能博美人一笑。

真是色令智昏,色令智昏啊。

赫连王子吃完盐一连在秋府喝了三壶茶水才把这股齁劲压下去,像条被腌制了的咸鱼一样摊在人家家的座椅上,脑子里还要盘算着怎么才能接近顾南衣。

魏知?凤知微啊凤知微,小娘子还有两幅面皮。

不过…

赫连铮回忆了一下握上那段皓颈的触感,

比起“她”,或许“他”才是对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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